“女巫,你既然给所有人都下了蛊,就不要怪我们了。”木愫伊最后受不了这让人窒息的寂静,开口说道。

她的语气很虚,不带指责,不是说给陆珠听的,反倒像是在说给她自己,还有歩枭。

歩枭抓着水囊的手都在颤抖,但他咬紧牙,抬了下头,去看陆珠的神色。

一对上陆珠的视线,歩枭后脊一阵寒气直窜头顶,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他连忙挪开视线,硬着头皮专心致志地接血。

他们的计划本来是接满,这个水囊不算大,全都接满的话,人也不会死,顶多虚弱。

但是接了大半下的时候,陆珠的伤口不再流血,木愫伊打算再动手的时候,歩枭阻止了她。

“够了,她明天还要接受审判,万一失血过多就麻烦了。”歩枭把水囊拧好,递给木愫伊,神色纠结了一下说:“你去外面等我,我跟她说几句话。”

木愫伊表情有些惊讶,她忍不住问:“你难道真的要问她关于解蛊的事情?”

陆珠控制过城民们,所有人都不会再相信陆珠了,就算歩枭问出了什么,也没有用了,等待陆珠的只有明天的审判。

歩枭神情晦涩,他慢慢摇了下头,看着木愫伊说:“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就来。”

“不要拿下她嘴里的布巾,陆竹灵的下场你知道的。”木愫伊又说。

歩枭点头,木愫伊拿着装了大半水囊的血出去了。

陆珠看向歩枭,神色没有期待也没有好奇,平静地仿佛刚才被迫害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