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对吃这一方面尤其敏感,廖初只看了一眼,眉头就能夹死蚊子。

用的也不知是哪来的勾兑酸奶,颜色和流动性就不太对。

倒进大铁盘里哐哐一顿铲,稍微凝固之后就挤入大量色素,很快那些酸奶就变成了鲜艳的红色黄色蓝色绿色。

那小贩甚至连口罩都没带,就在车来车往尘土飞扬的马路边,大声叫卖招揽顾客:

“炒酸奶啊,酸酸甜甜可好吃了,小朋友不来一份?”

他又拿出来一袋切片面包,将炒酸奶夹进去,故意展示给大家看,“看见没有,货真价实的酸奶面包!”

小孩儿根本不在乎什么卫生不卫生,只觉着颜色鲜艳就喜欢。

当下又有好几个小朋友被吸引过来,使出十八般武艺磨着家长要买。

见果果也在盯着酸奶车看,廖初就道:“太脏了,不可以吃。”

果果有点被抓包的小紧张,“没有想吃……”

如果没有吞口水的话,这话绝对更有说服力。

另一位正在跟儿子努力抗争的年轻爸爸立刻指着廖初道:“听见没有,人家也说脏!”

摊主一听勃然大怒,“少胡说八……”

一扭头,他就发现自己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再一抬头,好家伙:

将近一米九大高个,哪怕站着不动,也能看见衣服遮盖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虽然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可看他的架势,轻松地像举着个鸡蛋灌饼似的。

摊主有点尴尬。

这他娘的明显打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