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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您,费心了,请问,多少钱?”

谁也无法评估这几块条头糕对他们父子的价值。

然而那年轻的老板却摆了摆手,“拿去给孩子吃吧。”

见他愣神,旁边那个年轻人却飞快地套好羽绒服,抓了车钥匙,“发什么呆呀?你拿着吃的不能坐地铁,现在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医院,走啊。”

一直到能抬头看见医院标志性的十字了,男人才回过神来。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感激的话。

余渝飞快地驾车驶入医院,“不用不用,你赶紧去吧。”

男人实在想不出如何报答,只好又鞠了个躬,然后死死抱住盒子,拔腿就往住院部跑。

他抱着的,好像是爷俩的未来。

“师傅!”余渝突然开窗喊了句。

男人猛地停住,有些茫然的回过头来。

“孩子好了,告诉我们一声啊!”余渝整个上半身都从窗子里探出来。

男人哎了声,朝他点点头,转身冲入楼内。

距离规定的断食起点只剩下十个小时。

男人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冲入病房,哆哆嗦嗦朝儿子打开保温盒。

“条,条头糕,儿子,条头糕来了。”

爸爸都能在春节期间的清江市买到新鲜的条头糕,可见是天无绝人之路。

你一定会好的。

其实在这之前,年轻人一直都把他说的“找到条头糕”的话当做安慰。

他觉得不太可能。

别说遥远的北方,甚至就连毗邻故乡的,稍稍北面一点的省份,都不大会见到这种糕点的身影。

所以,大过年的,爸爸去哪儿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