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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孩子这块黏合剂被证明无效,余渝就像一块垃圾一样,被残忍地丢弃了。

林爸爸迟疑了下,还是点头。

知道,但是我爱她,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廖初看着对方暗色系的情绪层中翻滚出一点玫瑰色,突然有些作呕。

单纯从这两人的角度来看,堪称是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

但作为余渝这一方,就只剩下恶心。

他扯出一个有点儿嘲讽的冷笑,“所以你觉得,她在过去那么多年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很正常?”

哪怕孩子判给另一方呢,他还那样小,至少也该定期打电话问问,或是给点儿抚养费吧?

但余渝爸妈的抚养费,只给了没几年就断掉了……作为丈夫,林爸爸不可能不知道,但他默许了。

也正因如此,余渝从来不会记恨那些嫌弃自己的亲戚们:

对任何一个普通家庭而言,照顾一个成长期的男孩儿都是巨大的负担。

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嫌弃。

林爸爸的表情瞬间难堪起来。

但他的自控能力显然很强,只过了几秒钟,就重新调整好表情。

只不过廖初没有再给他辩驳的机会。

“恕我直言,林先生,当初方心的日子可能有点不好过,但余渝却可能死掉。”

廖初冷冷道:“如果说方心和她的前夫是刽子手,你就是帮凶,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对面男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些羞恼。

廖初端起咖啡喝了口,十指在膝盖上交叉,“你没资格替谁道歉,她也不配。”

而他自己,也没资格替余渝说出原谅的话。

为什么一定要原谅呢?

廖初平时不太爱说话,但并不意味着他的口才不佳。

相反,他一旦开口,往往一针见血,杀伤力十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