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心啊,你还没睡呢?”她干笑着从窗台上爬下来,捂着肋骨,却见求心手上拎着个食盒。

“没睡。”求心浅笑。

他脸上似乎永远都挂着这种像是大漠流云一样浅淡的笑意,但是不知怎么的,沈闻总觉得他今天这个笑,能解读出各种奇怪的意思。

“阿弥陀佛,求心师侄也在么?”沈闻左边传来一个醇厚的男音,让她差点闪了脖子。

鸠摩晦和求心挂名的师父妙法是同辈,互相称呼对方为师兄弟,鸠摩晦叫求心师侄倒也不是占便宜。

就是听着怪怪的。

求心在右边。

鸠摩晦在左边。

沈闻:……

最要命的是,鸠摩晦的手里也提着食盒。

求心是刚刚从外头逛了一圈回来,被渠乐笃信佛教的凡人送了一些当地的糕点和烤馕。鸠摩晦则是刚刚从厨房过来。

胡忠原本在好好地给娜宁做饭,结果鸠摩晦一来,可怜的老实狐狸显然是大尊者ptsd还没治好,手一抖,一罐子盐都倒进了煮着的羊汤里,只好倒了重新煮。临走想给娜迦送晚餐,才想起沈闻一个病人被两个秃驴堵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仿佛是为了打发走大尊者,才给他盛了一碗羊汤放在食盒里,让他给沈闻送去。

大概五分钟后,沈闻坐在几案中间,右边盘腿坐着闭着眼持佛礼念经的鸠摩晦,左边则坐着打坐盘持珠的求心。

沈闻:……没有想到我沈家小霸王有一天也会面对这种左右围男……不是,是左右为难的危险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