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不是沈闻花痴,而是这人虽然是个光头,但是蹙着眉的时候,就像是被雨露打湿的白莲花一样清新。

沈闻默默地抹了一把鼻子:“我有我自己的道理,贤师不必这样看着我。”

妙法叹息:“贫僧知道。”他顿了顿,还是补充道:“只是你若早些告诉我——”

“若是早些告诉你,玄君尚在闭关,为了保持九仙君的平衡,九仙君仙位不至于空缺过多,云中君也不会许你为了区区一个天女和望帝起争执的,有可能还会连累我自己的安危,甚至连累惊鸿性命安危。”沈闻木着脸道,“其中利害,还请贤师自己思忖。”

妙法道:“我知道。”

他也不自称贫僧了。

“没有告诉你,是我冷酷,这我知道。”沈闻垂眸,双手交叠道,“我隐瞒我所知道事情,让贤师白白又苦恼了这些岁月,自当请罪。”

妙法站起来:“怎么就……”

越女年纪小,看到这一幕刚想开口,却被坐在边上的月隐按住手背,摇了摇头。

越弄得小琵琶精一脸的茫然,只是那一双美目瞪他:“做什么?”

月隐又不好明说这是妙法和沈闻两个人的事情——说不好还得扯上那个只活在对话里的惊鸿——沈闻摆出了态度,别人插嘴反而不合适。

那边的大尊者和玄君都低头只是听着,也不多说什么,自然也有这个原因。

却见玄君站起来道:“我喝多了,想出去吹吹风,醒一醒。”

沈闻:你喝多了?你喝什么了你喝多了?

但是沈闻自然知道他这时候往外走是什么意思——为了给她和妙法腾出独处的空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