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什么都收拾好,她走到沙发旁,看着熟睡中的江幼源。
沙发短小,他蜷着腿,姿势很憋屈。
唐悦找来椅子放在他脚边,不够高又加了一个沙发靠背,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把他的腿挪了上去。
大功告成后凑到他脸前 ,仔细端详着这人的睡颜。
他不打鼾,甚至气息都很轻。
也不皱眉,不抿嘴,五官大大方方沉睡,显得很乖。
她学着他从前做过的那样,轻轻为他拨开眼睫前的碎发,露出清晰的眉目。
这才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这么做了——看着一个人乖乖的让自己拨弄时心里总是软软的。
她回想起昨夜与他的对话。
自己连对许眉然都不愿意揭的伤疤,居然轻易就展示在他面前了。
是酒精的魔力还是
她不愿意深思,走回房间扯了一张便签纸,刷刷写下几段话。
还没起身就被扯住,她一惊,僵硬地回头,才发现原来他只是换了个姿势正巧勾住了自己的衣服,还模糊地梦呓了几句。
长呼一口气,她抚了抚胸口。
看着那张清隽的脸,唐悦突然想起昨天他说过的话。
不喜欢公司的运作方式,不喜欢被约束成完美,不喜欢炒作买热搜。
她又何尝喜欢这些。
等这档节目结束,宋景伊和傅庭深的事尘埃落定,她只愿做一个纯粹的演员,大胆追求自己想要的,明确地爱恨。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她深深凝望那张脸,心里藏了好多话,沉思片刻,拾起那张便签在背面写了一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