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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

除了没说过话之外,我同样也没跟贺飞正眼碰过。

贺飞来我家敲过几次门,有时我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起来迷迷糊糊到门眼那看了看发现没人,那几次不算。

具体几次我忘了,但印象里还是有很多次。

多到即便贺飞没有再进过我家的门,我依然可以感受到贺飞从来没有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我时不时会在我家门外看到放在地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玩的,不知道从哪淘的干啥的,都有。

就连我出去时路过卖菜的小摊,卖菜的姐姐都能问我:“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呀?”

……真烦。

后来不懂过了几天,我在贺飞工作的医院见到这人一次。

那一次是我接到了楼下小王的电话,他在外面跟人起冲突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下后背敲出毛病来了,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诉苦,一声声大哥喊得跟要给我奔丧似的。

那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算是现在我出门都要特意绕过准备死也不去的医院,再深呼吸了几口后,我还是带了个帽子出了门。

这一去,果然不出我所料,贺飞简直就像是在等着我一样。

我一进医院就看到了贺飞。

很难不看到,因为这人正站在最引人注目的正对大门中央,就这么直直的站着,穿着白大褂,笔直笔直,视线放在正前方。

我一进门就跟他一个对视。

即便我带着口罩帽子低的都要遮住眼睛了,我还是能感觉到贺飞仅仅在瞬间就认出了我。

比意识更快的,我压了下帽沿就往旁边走。

接着我看到了全身上下完完整整没一点差的楼下小王。

妈的,这家伙居然敢阴老子。

“于启。”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贺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