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弓长之张

古剑虽不曾入系统,王政却早知道他当日可是战胜了不少天军中人,拿下天军内部的比武冠军。

若说起来,这少年才是货真价实的“天生神力”。

可惜啊至今没入我队伍。

想到这里,他暗叹一口气,表面上倒是也随着喝了声彩:“好!”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人群中袁军不熟倒没反应,剩下大半的天军却是齐齐回头望来。

古剑更是立刻对王政呲牙一笑,一脸的阳光灿烂。

他虽忠心张饶,更历经数次大战,王政无有一败,那日大败孙策的神威凛凛更是深深根植在脑海,古剑自是早已心折。

当下卖弄似的,不等那对手起身,几步上去,一手抓着后腰,扬眉吐气,身子半蹲,大喝一声,硬生生单臂举了他起来。

“好厉害啊。”一边的亲卫咋舌道:“单看这小子两臂力气,全不逊吴少校啊。”

这说的是之前四阶时的吴胜。

那边古剑举着那人,绕场转了几圈,那人踢着腿挣扎不开,连连叫喊求饶,众人看的有趣,一时尽是大笑。

又转了两圈后,古剑意犹未尽地丢下那人,再朝王政方向拜倒,道:“末将见过将军。”

随后,天军也纷纷拜倒一片。

一旁的袁军则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也被带动地伏地起来。

王政穿过人群,亲手扶起古剑,笑道:“如此神力,真乃天生勇士也!”

“在将军面前,剑岂敢妄称神力?”古剑顺势而起,口中说的谦逊,脸上的表情却似在说,若是不和王政相比,余者何足道哉。

王政又赞了几句,叫众人起来,就着古剑的神力,闲聊了会,更专门同那落败的莽汉说了几句,无非是言古剑乃是自家军中的勇士,败在其手不算丢人。

他这般没架子,莫说早已奉若神明的天军,便是袁军,短短时间也混成一片,对他亲近了不少。

说话间,远远一阵马蹄声传来,王政抬头一瞧,心中一动。

不久后,两个留守营中的亲兵小跑着奔了过来,王政心知必是哨骑回营,便朝众人抱拳笑道:“各位兄弟,累了一宿,冲洗完毕就早些回帐休息罢。”

“养足了力气,也好来日厮杀,叫广陵军瞧瞧咱们的厉害!”

见王政这主帅对他们作揖,天军们不说,袁军士卒却是人人既是激动又是兴奋,轰然应诺时喊的最是大声。

所谓“子路拱而立”,其实按《周礼》记载,抱拳礼(作揖、打拱)本是一种无高低贵贱、大夫庶民之分的礼节,但对这些人而言,却是生平头一遭受到上官对他们行礼。

直到王政远去许久,他们仍亢奋不已,无不摩拳擦掌,等着上阵杀敌。

帅帐里,除了回来的哨骑队率,阎象竟也在。

“阎主簿还是先去休息下吧。”看着阎象双眼的血丝,王政好心劝道:“晚上众人聚合,有甚消息,自会公布。”

“多谢将军关心。”阎象摇了摇头:“军情要紧。”

那好吧。

既如此,王政也不再劝,坐定问道:“尔等所察,棠邑防备如何?”

“城门紧闭,小人混不进去。”哨骑回答:“搜寻十里,附近村庄都无百姓,六合山上更隐有大批人马身影,同棠邑成掎角之势,看样子,似乎在我军到来之前,已有了防范。”

一旁的阎象问道:“之前州牧曾在两郡各城安插内应,纪灵有没吩咐你去联系此城内应?”

“有的。”哨骑道:“只是壁垒森严,小人观察一日,竟都没有发现传信的机会。”

“军中士气如何?”阎象又问。

“小人目见,士气不低。“

“城内县君能力如何,守将又是何人?”王政思忖了会,突然问道:“可查探到了。”

听到这话,那哨骑先看了眼阎象,见他微微点头,才道:“这些小人都未曾查到,不过”

“不过什么?”

那哨骑面露回忆的神色,有些不确定道:‘小人害怕打草惊蛇,不曾走的太近,不过之前远远观之,城头之上飘扬的一面旗帜上,似乎’

“是一个“张”字。”

张?

王政莫名地悚然一惊,猛地站起,便是一声喝问:“你可瞧清了,是哪个张?”

“禀将军。”那亲兵想了想,答道:“乃是弓长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