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九看起来并不打算怪罪花时清,花时清也断断续续将所有事情一股脑都说完了。

鬼市主人本来就对他有些防备,这些年,他原想直接对鬼市主人下蛊,可他的蛊术仅是自学,实在对付不了对他百般防备的鬼市主人,他尝试过一次,直接被挑断了右手的手筋,告诉他若再有下次,便绝不会是这么简单了。

花时清清楚鬼市主人报复人的手段,因而他不敢再直接对鬼市主人下手,甚至装作自己已不再动用蛊术了一般。

江肃想了想,忍不住问他:“那薛老头……”

花时清点头,答:“是我。”

江肃大致明白了。

花时清的蛊术并不到位,绝非真正精通用蛊之人那般出神入化,难以被人觉察,路九只是因为对他没有防备,这才轻易被他得了手。

至于那薛老头,武功太差,中了招也很正常。

而判断红缘依照的是武功高低,鬼市主人挑了花时清的手筋,花时清应当是做不了重活了,他没有武功排名也很正常,也幸亏他不懂武功,没有在前百之列,否则这红缘值往下一掉,江肃真的承受不住。

路九并不怪罪花时清,而他们花费几日功夫才赶到此处,江肃觉得花时清应当需要好好休息,等白玉生给花时清安排了住处,众人便起身告辞,等走到外头,江肃才拉住傅闻霄,问:“你方才想与我说些什么?”

傅闻霄蹙眉,道:“我在想花时清这个人……我想,我应当知道他为何会在鬼市之内了。”

中原江湖中,擅长用蛊者极为少数,而到南疆中,精通蛊术的人便多了,而以血饲蛊,偏偏还惧怕日光的,傅闻霄只知道那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