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些奇怪,哪儿劝人改师门学习自家武功的道歉方式,因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他也不知怎么地,竟然认真严肃同江肃推荐起了教内功法。

“他不需要断情,一点也不需要。”李寒山说道,“练成了就和谢无教主一样厉害,一点也不必温青庭差。”

江肃:“……”

李寒山:“反……反正剑谱就在此处,你若是想看看——”

江肃:“不必了。”

李寒山:“……”

他一句话几乎便已将李寒山打入地狱,李寒山垂头丧气,以为江肃是绝不可能原谅他了,一面默默点头,再从江肃手中拿过那剑谱,却还是忍不住小声道:“那药是我同傅神医讨来的,他说用了之后,便不会在手上留下疤痕,你……你抽空……”

江肃却好似未曾听见他的这句话,反问他:“你到底还记得什么?”

李寒山抬首看向江肃,见江肃神情严肃,他方微微一顿,低声说道:“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而今他再去回想,梦境之中,一切隐隐绰绰,如同隔了纱雾,他实在记不清,也着实琢磨不透。

他只能带着那满腹的愧疚,小声去回答江肃的问题。

“我……你很不喜欢,我只能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去做。”李寒山垂下眼眸,“可我失败了。”

江肃:“……”

江肃想起那时所见的李寒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眸底神色却的确是强忍克制的,他觉得李寒山没有说谎,他一直认为……李寒山本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