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霄没有多问半句,只是干脆点头。

而花时清也很配合江肃的表演,听到他“父亲”重病,他焦虑不安,满面担忧神色,几乎站立不稳,他立即央伙计去套了车马,江肃还将他搀扶到一旁,请傅闻霄与方远洛二人尽快收拾行李,自己留在原地,耐心安慰花时清。

只有李寒山站在原地,心中写满了疑惑。

等等,什么?

花时清的父兄?那大祭司的确有可能是花时清的哥哥,可花时清的父亲……他们哪遇到花时清的父亲了?

可李寒山明白,跟江肃走在一块,如果遇见什么他一下弄不明白的事情,他只要闭嘴不言,想也不想疯狂支持江肃就好了,他便也走了过去,到花时清与江肃身边,跟着江肃一道安慰花时清。

盛鹤臣在旁看了片刻,微微蹙眉,见花时清那副惊惶不安的模样,竟也信了七八成,只不过那花时清是邪道中人,正邪鸿沟在此,他不可能上前安慰,而他也还记得自己仍与江肃生着气,纠结半晌,只能开口,问:“肃儿,你的手……”

“车马已备好了吗?”江肃见傅闻霄带着行李下了楼,急忙扶着花时清站起身,道,“时间紧急,我们动身吧。”

盛鹤臣:“……”

江肃走出几步,方才回头,蹙眉看向盛鹤臣,略有些焦躁不安,道:“盛盟主,我另有要事,那钥匙的下落,只怕要麻烦你了。”

盛鹤臣未曾想到江肃竟会主动同他说话,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点头道:“你放心。”

他们人数太多,只能分作两辆马车出城,江肃假借安慰花时清之名,请李寒山驾车,让方远洛和傅闻霄在后头的马车内跟随,而花时清失魂落魄,看得李寒山满心莫名,几乎已在怀疑大祭司那儿是不是真的还有个他没见过的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