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每天浪费,那隔日便有一个多时辰,一年下来,得花去多少时间?”江肃叹了口气,满面严肃,“这些时间若是能拿来练武,你我的武功,必然要再上——”

他猛然将话头一顿,将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见李寒山侧过头看着他,那神色江肃从未见过,而哪怕迟钝如他,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绝对是戳中了李寒山的怒点。

虽说他一时之间弄不清李寒山究竟因何而怒,可他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绝不该有更多废话,他等着李寒山同他发火,李寒山却只是这么看了他一眼,而后便一言不发回过头去,好像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会江肃。

江肃这才小声想要辩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方才楼鄢教我的,是与你一道双——”

话音未落,李寒山已策马直冲向前,那速度之快,足足吓了江肃一跳,江肃只得纵马去追,却不敢再同李寒山说话,生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激怒了李寒山,万一这小子丢了马就跑,那他可怎么办?

而李寒山纵马飞速疾奔,倒令他们赶路的速度猛然快了数倍,江肃原还想着游山玩水慢慢前往了然门,结果李寒山不到一日便走完了,进城歇息时,他还阴沉着脸色,无论如何也不愿理会江肃,到了那客店内,他更是干脆要了两间房,根本不容江肃半句反驳。

江肃这才知道自己绝对是犯了大忌,以往李寒山不开心,哄上几句多半便好了,而待他与李寒山在一起后,这件事便又简单了几分,他只消稍稍引诱,李寒山便再也不记得他方才做错了什么事。

而今日发生的事,显然有些过于超出江肃的预想,他沉默许久,想同上一次般溜进李寒山的房间,可不料这一回李寒山倒是将门窗都锁得极为严实,江肃去敲门,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李寒山在门后憋闷一般冒出一句:“你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你自己。”

江肃:“?”

这都是哪和哪啊?

江肃只能想,李寒山为人正派,反正比他要正派,也许不太愿意接受双修之法,所以听他提起此事时,李寒山不由便有些生气,更不想同他一道琢磨这双修的办法,江肃能够理解,你看,哪怕是他,头一回听楼鄢开口说出要将双修功法传授给他这件事时,他也觉得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