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回想和李寒山说些暧昧肉麻的话,什么钟意爱慕,好像都无法表达出他此时心中那股几乎满溢出来的情感,他忍不住想要开口,话语却被闷在李寒山的掌心之后,除了些许喘息闷哼,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罢了罢了,他想,他与李寒山早已如此亲密,有些话就算不说也并无大碍,李寒山心中清楚,他自己也很明白,既是如此,那就算略过这个步骤,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至少在眼下,他不需多想,也不该去多想。

他与李寒山的时间,很可能已经不多了。

……

那试图偷窃钥匙的黑衣之人,还是没胆子再回来尝试一次。

那些人已知道了江肃和李寒山在此,若他想要留得命在,自然不敢再跑来此处闹事,而江肃想,他们的目标是钥匙,只要自己将钥匙带走,花时清就不会再有危险,他也只能嘱托花时清一路小心,早日返回苗疆,而后便同李寒山一道动身,想要尽早返回止水剑派。

临别之时,花时清思来想去,也不知还能对江肃再有什么嘱托,他只能握着江肃的手,认真同江肃说道:“江少侠,你与少主二人情意深重,我本已没什么需要更多说的了。”

江肃点头,正要同他说一句珍重再会,却不料花时清轻轻叹了口气,忽而又冒出了一句话来。

“江少侠你那日问过我,两人既为爱侣,究竟有什么事是一定要做的。”花时清道,“我思来想去,觉得爱侣之间必须要做的事,着实因人而异,若是一定要说……除了理解与坦诚之外,应当并无其他。”

江肃一怔,他认真琢磨花时清这句话,想着自己好像对李寒山并不坦诚,至少系统与红缘值一事,他觉得不好解释,便一直瞒着李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