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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道:“既然这样,不如雕一对镇纸。”

林溪眼睛就是一亮,“那就雕一对玉兔镇纸。”

沈默道:“你要真想雕一对镇纸,不如把这玉石料交给袁师傅的孙子,他的手艺虽然比不上外面的玉匠,可是雕个玉兔却没什么问题。”

林溪想起在袁师傅家看到的那个少年,“可是我看着袁师傅的孙子年纪并不大啊!”

“世昌从小就喜欢雕东西,如果不是袁师傅拦着,他早出去拜那些玉匠为师了。”

袁师傅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自然是想让他跟着自己读书的,哪知袁世昌的性子不知随了谁,从小就喜欢雕东西。

袁师傅拗不过他,只要他按时完成功课,对他雕东西的行为便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沈默提起袁师傅,倒让林溪想起了原来跟着二老爷的那位长随,捧墨口中的方大叔方忠。

“说来我只去过袁家,还从未见过你父亲的那位长随。不知他现在做什么差事?”

沈默看了她一眼:“你问方忠做什么?”

林溪便把这两块玉石料的来历全盘托出,又说了自己想开玉器铺子的打算。

“晋城这边的玉匠手艺好的不多,所以真要是开玉器铺子,玉匠一定要到外地去寻。我想方忠见多识广,应该能帮我寻着手艺好的工匠。”

她底下虽有两个陪房,可是这两个陪房都没出过远门,放在庄子里当个管事倒没问题,可是去外地打探消息就有些为难他们了。

沈默不知道林溪为何又要开玉器铺子,明明她名下的茶铺挣得银子已经不少了。可是他一向尊重别人的意愿,既然林溪想开玉器铺子,那就有她的道理。

“方忠如今并没有什么正经差事,你要是用他,明日我叫捧砚把他叫到府里。”

第二日,林溪用过早饭没多久,那位方忠就被捧砚领着到了远香堂。

方忠穿着件五成新的藏青色长袍,看着约有四十来岁年纪,是个看上去很憨厚老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