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有类似的感觉了。光的力量让他的感官异常敏锐，而在数次的强化后这项能力也附带得到了相应的提升。他现在不仅能感知到有人在盯梢，还能大致判断出对方的方位、甚至根据声音和气息等微小的信息判断出对方的实力水平和身体素质。

有意思。

理查德稍微来了点兴趣了。他开始刻意偏离大道，一边乱逛一边专拣那些没什么人烟的小路前行。随着他在巷间不断深入，四周路人也开始越来越稀少，直到放眼望去两三条街内都没半个鬼影他才停下了脚步。

然后那个阴魂不散的影子主动从阴影里走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影子走出来，沉声冷哼，“恭喜你为自己挑了个好地方当坟墓。”

理查德白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兄弟，但据我所知说了这话的十个人里有九个都凉了……

那人走到了惨淡的月光下，终于完全显露出了样貌来。那是个约莫中年的男人，头发护理井然有序，一身灰黑色的西装，打扮倒是人模人样，眼中却透露着一股野兽般的凶光。

“还记得我吗，理查德·李？”那人冷冰冰地问。

理查德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觉得又好像是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讲道理他觉得自己记性还是挺好的，cu系列电影和美剧里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boss大多都记得。不过这位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打起来。

不懂不能装懂，于是理查德诚实地摇头：“不记得了。请问您哪位？”

这句话仿佛对那男人造成了成吨暴击。他暴跳如雷地大吼：“我是谁？我是一个曾经拥有一切、但又全部被你夺走的男人！你夺走了我的生活，毁掉了我的一切！”

理查德看他喷得这么激动不由避了下脑袋，同时努力思索——这神经病到底特么是谁啊？

其实真不能怪他想不起来，属实是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实在太多了。几乎每个被他们星球日报整垮的大人物都能跳出来这么咆哮一句，理查德怎么可能记得住他们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