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事实就是他已经不可能接下这一击了。十字风暴的光线不由分说将斗剑吞没，强大的光束冲击轰得他身形向后暴退。这次斗剑完全无力抵抗，只能像片无助的叶子一样在金色的风暴中向后飞退，感觉全身都像要被高热的光所熔化……

也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斗剑从那铺天盖地的光芒中感到了某种他之前所从没触及过的概念。

死。

斗剑曾经觉得这个字眼和自己无比遥远，种族天赋使得他从出生开始就极少受伤，生老病死这种对常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对他好像就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而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感觉好像生命随时都要终结。

他感到恐惧。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转瞬即逝，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压突然间烟消云散了。对方就在能够一击必杀的瞬间停下了光线输出——很明显是故意留手放了他一马，就像斗剑刚才对付复仇者时那样。

数秒后斗剑便被一团金色柔和的光所环绕了。他全身软耷耷地飘着，身体像是被吸纳进了一个圆形的光球，四周是一片纯粹能量构筑的金色空间，无数光粒子在他眼前像精灵般飞舞。

片刻后奈克瑟斯也浮现在了这片金色的空间里。斗剑费力地仰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此时他已经变回了银色、能量水平也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刚刚那一瞬间的爆种就像是梦幻一样不真实。

斗剑沉默良久，随后徐徐说道：“是我输了。”

觉着这话听起来有点“是在下输了”的既视感，理查德不禁好笑：“那你是不是还想说‘现在是你比较强’？”

斗剑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是你比较强。”

理查德差点笑出声。

不过看着斗剑这幅鼻青脸肿一脸颓然的样子他倒也没趁机嘲讽，而是说道：“别太沮丧，你确实很强，老实说比我预想的要强多了。能赢你只是我运气好，刚刚那下子是我超水平发挥了……”

斗剑苦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安慰我，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差距有多少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理查德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