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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失笑:“那咱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绵绵站起身,伸手去扶尉岐:“岐宝,醒醒,回去了。”

尉岐同志推开绵绵的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别摸我!你这个臭流氓!”

然后转头就晃晃悠悠扎进时榷怀里,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哥~我们回家了~”

绵绵:“………”谁特么才是流氓?!

大花尴尬地脚趾扣出万里长城,对时榷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皮笑肉不笑地说:“他醉了,说胡话呢,别介意。”

时榷点了点头,脸上表情很淡,只是深黑色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紧了。他将尉岐的手搭在肩膀上,带着他往外走。

出了酒店,被风这么迎面一吹,那酒劲“呼”地一声就上来了,尉岐登时更醉的找不着北了,眼前天旋地转,他的两根胳膊挂到时榷的脖子上,胆大包天地伸手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时榷的颈窝、锁骨处蹭来蹭去,嘴里还不停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什么,不是人话,听不明白。

姿势也不是很雅观,活似一只人型树袋熊,挺惨不忍睹的。

绵绵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生怕时榷直接把他扔到大街上,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小声地说:“那什么,尉岐喝醉了就这德行,不是故意的……我来扶着他吧。”

时榷却道:“没关系。”他可以是故意的。

时榷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绵绵伸过来的手,半扶半抱地将尉岐带下楼梯。

尉岐几乎是整个人都赖在时榷怀里了,手脚并用地缠着他,就明目张胆地耍流氓,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酒壮怂人胆”。

并且该醉汉沉的要命,时榷要用力揽着他的腰,才不至于让他从身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