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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旧账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时榷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补偿似的在尉岐的鬓边轻吻了一下,说:“对不起。”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后来十八夜送你不是要了吗。”尉岐眨了一下眼睛,“其实我那时候挺高兴的,十八夜对你而言是特别的,就是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时榷摸了摸他的头发。

尉岐单手抱着他的腰,忽然闷声笑了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时榷问他:“怎么了?”

尉岐小声碎碎念:“我再也不用精分披马甲了,也不用再修罗场了……”

时榷将被子拉到他的肩头上:“睡吧。”

尉岐躺着也不老实,像条小狗崽似的在被窝里来回顾涌,五分钟后时榷睁开眼,向他的方向微微靠了靠:“睡不着?”

尉岐没说话,就是整个人瞬间不动了。

于是时榷撑起身子,垂眼望着他。

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尉岐近距离地跟时榷对视。

时榷的五官本就温润古雅,而他的眼睛尤其好看,眼眸漆黑而明亮,尉岐几乎要陷进他灿如星海的眼底,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了,受了蛊惑般微微抬起头,在时榷的唇边碰了一下。

尉岐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嗓子有点抖:“阿榷……”

时榷单手掀开他的睡衣衣角,俯身在纹身的地方落下一个轻到极致的吻。

然后他将尉岐揽进怀里,第二次道:“睡吧。”

时榷从来不用香水,但是他身上总是有一股很淡雅的木香味,令人心折。

尉岐躺在他身边,鼻间萦绕着一股勾人的异香,喉结滚了两下,手臂忍不住收紧了,他用力靠在时榷的胸膛上,丝毫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