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是刚洗了澡吗,身上一股淡淡的雪松清气。
夏行星皱了皱鼻尖。
暖橙色的吊灯光自上而下打落,他不得不承认,霍经时的眉骨与鼻梁长得很好看。
朦胧的光线落到那双清绝细长的凤眼里,波光微漾。
却又有岁月沉淀的沉静镇定,配上这幅英隽的五官,竟然有种摄人心魂的魅力。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夏行星看对方没有马上放他离开的意思,只得继续耗在这儿,百无聊赖得摩挲着玻璃杯,随口问:“霍先生是被我吵醒了吗?”
语气里带着真情实感的歉意。
霍经时扯了扯半松的睡衣领口:“不是,我还没睡,文件没看完。”
夏行星点点头,表示遗憾和理解。
又是在工作,霍先生果然敬业,难怪年纪轻轻便坐拥如今的身份地位。
霍经时看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忽然就不想那么快地将人放回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还是重逢以来,夏行星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不那么“无懈可击”。
像一只归巢心切的兔子,却又碍于礼貌无法得逞,只好原地打转。
面上不显,可瞒不过霍经时。
夏行星刚喝水喝得急,微微发亮的水渍染红了鲜活的唇光,在夜色中竟显出几分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