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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一种霍经时从未听过的语气。

从他开口的第一个字霍经时就能确定,夏行星从来没有在霍家用这种放松亲密的口吻说过话。

不仅是对他,包括张姨、白叔、司机……每一个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男人心里涌起一阵异样。

夏行星刚洗完澡,黑色发尖还滚着水珠,他放松地坐在地摊上,盘着腿,少有的懒洋洋的姿态,继续说道:“爷爷,我们最近联考了。”

“嗯,我还是学校第一,市排名上升了三名!数学和物理都是单科第一,嗯……就是英语还是不太成。”

“不过我有努力学了,希望下回考试的时候能看到成效吧。”

“是,我知道,我不着急。”

没有压力太大,你放心。”

走廊柔和的灯火落到霍经时细长深邃的眼睛里,却显得黯淡而寂寥,线条完美的下颌微微紧绷,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他都不知道夏行星最近经历了这么重大的一场考试,所以上回才苦练英语习题到半夜的吗?

可是今天晚饭的时候,他问夏行星最近学校有什么事情,对方也只是神色如常地浅浅一笑道:“没什么事啊。”

他当时也就信了,如今却是涌起一阵深重的无奈和无力。

他不知道夏行星是真的慢热还是防备心太重,不是没有事发生,只是不愿意和他分享。

那边曲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夏行星又笑,乐呵呵地,全然没有平日的稳重和斯文:“我也好想你啊爷爷,还有陈阿姨,你记得帮我转告她噢,我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