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床边讲睡前故事。
不知什么时候,霍经时已经走到他身旁。
随手拿起一支笔点了点桌子,金属笔帽轻敲出“哒哒”两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和响亮。
“专心听题。”发现夏行星眼神飘忽,注意力不够集中,霍经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一点,嗓音低沉又严厉。
“……是。”夏行星收敛了出走的游思,强迫自己认真审题。
霍经时拿起卷子看他的正确率,顿了半晌,没什么语气波澜地提示:“你没必要把我读的每个词都听清。”
夏行星在题干附近记了很多干扰词。
“除非是细节题,其他都是听大致内容就可以选出答案。”
霍经时扫了一眼,仿佛在分析什么报表数据:“你这三套听力每套二十二题,一共六十六题,细节题才两题,出现概率不到百分之四。”
“何必为了这不到百分之四的概率放弃做好听下一题的准备。”
“你现在的水平,要该抓的抓,该放的放。”
“……”夏行星眨了眨眼。
霍经时看他呆呆不说话,也觉得自己刚刚说话有些生硬,像平时面对下属。
遂顿了顿,道:“没有说你的意思,慢慢练吧。”
又翻了翻他卷子上别的题,对着他的小作文和大作文夸了句,“你用词习惯不错。”
夏行星揣着那张被霍经时亲手修改过英语卷子到了教室,看了又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场来去匆匆的病缓和了霍家莫名其妙的冷淡气氛,夏行星和霍经时都默契的对前段时间两人之间的不对劲避而不谈。
周末,即便没有去公司加班的打算霍经时也按照严格的作息时间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