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佣人离开,他一下子掀开被子,大口呼吸几下,抱着尾巴尖小声哔哔:“你也太坏了,尾巴很敏感的!”

林尽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谁让你捣蛋。”

话说到一半,林尽染被嘴里的药涩味熏得不行,忍不住咳了几声。

秋洛见他咳得难受,立刻凑上去揽住他,一只手一下一下抚顺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在胸口轻轻的揉。

掌心的温度隔着丝绸睡衣熨帖着心肺,林尽染鼻尖嗅到青年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忍不住顺着力道朝他靠了靠。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秋洛对自己的手法相当自信,他小时候生病时,大哥也是这样安抚他的。

林尽染贪恋他温暖的体温,压根没听进他说什么,只顺着点点头。

下一秒,自觉完成任务的秋洛却放开了他,跑到衣柜前翻翻捡捡,给自己光溜的上半身找衣服穿。

林尽染顿时靠了个空,沉默地盯着青年的背影,唇线慢慢抿直。

“你衣柜里怎么不是黑的就是灰的,也太单调了……”秋洛免为其难套了件白衬衫,扣子尚未系拢,便听见身后再次响起男人的咳嗽声。

林尽染咳得厉害,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诶?你刚才不是吃了药了吗?要不要叫医生啊?”秋洛无奈地爬上床,再次像方才那样把男人搂在怀里,一边给他顺背,一边在他耳边哄,“深呼吸,深呼吸……”

林尽染顺势把头靠在他肩窝,嗓音低哑:“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秋洛的“土方”仿佛格外见效,人一来,林尽染平复得飞快,人一走,没一会儿功夫,又开始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