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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李半焰所说,他家里被闹得鸡飞狗跳,上次来时还放在玄关的储物柜已经被拖到了饭厅,柜门大开,里面的剪刀锤子避/孕套四散一地,饭厅里的靠椅也没归置好,椅子歪歪扭扭连成了串;一条沙发不知怎么的横亘在了阳台上,挤得阳台门都合不拢了,夜风直往屋子里里灌。

原本客厅放置沙发的位置铺了张床垫和凉席,一人两狗窝在上面睡得香甜。

这样都能睡得像头死猪,李半焰真牛逼。

一只哈士奇的耳朵从头顶向两边滑了几度,大概是听到有人来了,但没睁开眼睛。

楚棋收回到了车上。

他有点强迫症,睡觉前一定要把周围的环境打扫干净,不然会心肌梗塞到睡不着。李半焰既然没在房间里睡,那么就说明房间里的状况还要糟糕。这么大的房子要想恢复整洁起码得花上两三个小时。那他还不如开车回家呢。

他刚刚睡过一觉,现在没有半分困意,目前该解决的是夜宵的问题。下班后他没吃一口晚饭就赶去了开运动会的场地,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v市半夜不打烊的饭馆不多,他驱车前往以前常去的那家海底捞,点了个番茄锅。

服务员来上锅的时候,他在店里最角落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人正在通电话,说话时眼睛四处乱瞟,瞟着瞟着就瞟到了楚棋收身上。

是芒芒。他们两个都是这家海底捞的常客。

两人平静地对视了两秒,芒芒便举起胳膊向他摆了摆,用嘴型无声地和他说;“过——来——”

楚棋收走了过去,听见芒芒在挂断电话前说了一句话:“怎么这么贵?你这狗仔要钱不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