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了口：“除了微信上问的那个问题，还有没有其他要问的？”

他的语气很闷，高瑾祁隐隐感觉他在生气，就连风都跟着凉了几分。

高瑾祁抬手搓了搓手臂，面对青禾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要问点什么，将背上的书包转到身前，拉链拉到一半停住了，他微微仰起头，“哥，那年你为什么搬走了？”

青禾没料到他一直在纠结这个，往日用来应付的答案又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高瑾祁又嘟囔了一句：“走了也不回来看看我。”

他赌气的样子让青禾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扯出一个笑，“高中住校出不来。”

高瑾祁点点头，也不在意这个答案有多虚假，拉开书包剩下一半拉链，拿出一个罐子来，“喏，给你，你肯定好久没吃到了。”

青禾接过，搭在罐身上的手指慢慢缩紧，高瑾祁扯住书包一角将拉链拉好，顺口道：“我也没生你气，就是突然一见觉得有一点点陌生。”

他还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下那“一点点”，“不过我知道，你还是我哥，会帮我打架的哥哥。”

高瑾祁眉眼一弯，笑得分外满足，那年带着他打架打赢了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笑着。

“恩，还是你哥。”青禾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两人沿着教学楼区域转了一圈，一路上也没什么人，只有寥寥几间教室还亮着灯。

高瑾祁扫去苦恼就变得多话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会儿还非缠着青禾问他搬走后的事，不过听学神的聊天除了给自己添堵也没有别的作用。

就在青禾说了无数次年级第一以及列出的各科竞赛后，高瑾祁求了饶，“老哥，小的知错了，小的望尘莫及，小的再也不敢随意挑衅您的权威，小的……”

青禾抬脚打算踹他，高瑾祁笑着跑开些许，停在了一盏路灯下，他半仰着头，浑身镀了一层朦胧的柔光，显得恬静且温暖，曾经那些失落黯然都通通滑进了流逝的年少里。

“高二米，知道明天几点集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