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阳有些晒,健身步道有些长,身边这个人贴得有些近,以至于他的鼻息尽数喷在耳侧。

青禾好像比他高不少。

高瑾祁心说。

耳廓被呼出的气弄得微痒,高瑾祁半眯起眼抬头,咧开嘴笑道:“哥,你背我吧。”

青禾一直紧抿的唇终于放松,“好。”

高瑾祁趴在青禾背上,似是喃喃自语,说道:“哥,我很重的,你累了告诉我。”

还不等青禾接话,他又道:“别说不累。”

“嗯。”在高瑾祁看不见的角度,青禾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青禾背着他自然走得慢,他无聊便哼起歌来。

脚踝若只是这样悬空吊着,倒也还好,不疼,只是窸窸窣窣的麻感,那种不舒坦的感觉也说不上来。

虽然用力时疼得心尖都在颤,但真忍一忍也还是能坚持到车上。不过看青禾眼底的一片担忧,实在不忍心辜负他的心意。

“二米,下午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不然哥不放心。”

“好,听哥的。”

乘大巴车下山,青禾带着高瑾祁直接去了医院,照了片,竟然是撕脱性骨折,虽然不严重,但还是得打石膏。

医生还在一旁叨叨说送来及时,不然会有后遗症。高瑾祁不乐意听,一直在走神,直到青禾的巴掌扣在了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