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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皇眉毛一掀,心中警铃大作,追问道:“是何人?”

“呃……”郎梓犹豫了一会,想了想,还是不肯欺瞒渝皇,“是国师,他说要教儿臣修习剑道。”

“……”

渝皇气急,在殿中焦躁地转了一圈,愤愤不平道:“他这就占你便宜,让你拜他为师了?!”

楚汉生也张大了眼睛:“他胆子这么大的?”

郎梓心道,国师也是呈闲派弟子,辈分总不能比掌门高了去,楚汉生哪怕再笨也是自己干舅舅,难怪国师不敢收他当徒弟,可不是怕僭越了乱了辈分吗。

居然还拿他的太子身份当幌子,真是狡猾。

他虽不满国师不肯说实情,但也不愿渝皇和楚汉生误会给自己徒弟带来麻烦,便据实以告:“那倒没有,是他拜我为师的。”

渝皇与楚汉生面面相觑。

几息后,楚汉生连连点头,夸赞之情溢于言表:“他果然机智啊。”

渝皇却哼了哼。

不论他们作何感想,让郎梓跟着楚汉生学道的事情还是不了了之了。

当夜,郎梓待侍女退下后,如约来到凉亭。

国师果然没有食言,就站在亭子里等他。

他穿的还是前一日的衣衫,深墨之色几乎将他的背影融入黑夜,若不是那顶翠绿的新冠,郎梓险些没看见他。

只是这发冠眼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