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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国师轻轻敲了敲郎梓手背,示意他该叫人起身了。

郎梓寻思着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定了定神,开口道:“请起。”

绵悲率先起身,喊道:“老祖受礼,起。”

众弟子随之起身。

他又喊:“行拜师!”

这一声则是对国师喊的了。

众目睽睽之下,国师缓步走到郎梓身前,先是轻轻笑了笑,似乎是提醒他不要紧张,接着便双膝着地端端正正地跪拜了下去。

一如那夜太子殿前。

他的跪拜礼远比其他人更为庄重,三跪九叩,神情虔诚。

“弟子艾香,拜见师尊。”

说不清为什么,许是受之有愧,郎梓心底缓缓浮起些或可称之为酸楚的情绪,酸的他眼眶发热喉咙发梗。

绵悲:“敬茶。”

有弟子端着托盘上前,将茶水放入国师手中。

国师高举茶盏,抬手奉上。

郎梓接茶的动作有些颤抖,饮了一口,交还弟子手中。

他以为这边算礼成了,正要扶国师起身,又听绵悲道:“奉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