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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打不过。

生气倒是有的,发脾气却是不敢。或者说,不愿。

他费了好大力气安抚住众弟子,又千哄万哄才把郎梓哄出了缘舟阁。

“老祖您去那里做什么?”绵悲一脸苦涩地问。

赶紧告诉我,我好想办法满足您,您以后可别去了。带坏弟子是小事,您被带坏了可如何是好!

缘舟阁外台阶上,郎梓垂下脑袋:“长老莫怪,我想学些术法。一不小心起了玩乐之心,以至于闹得求学之地乌烟瘴气,郎梓实在惭愧。”

平日里他就是用这副模样骗得渝皇心软,逃掉无数课业的。

郎梓琢磨着,绵悲长老的话,多多少少也稍稍吃一点这一招吧?

万一国师还没回来他就被逐出门派,可不是连带着把他的脸也丢尽了么。既然没有其他办法,穷则思变无可厚非。

绵悲简直是太吃了。

道祖何其人也?剑斩天地何等气魄!除了那位心思深沉的君临帝君,天元之内,还从未有人能委屈得了他。如今不过转世一回,连学点术法都要偷偷摸摸钻去弟子中间,不过发了发玩性便要如此低声下气,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道祖是呈闲派的光辉和骄傲!谁也不能玷污折损分毫!

从来以严苛著称没给过任何人面子的绵悲长老热血上头,就差自己揍自己给郎梓解气了。

“老祖您想学什么?晚辈教您好不好?”绵悲长老老泪纵横,“您若觉得晚辈还差火候,晚辈这便给天帝传信,让他亲自来教您?”

郎梓:……

郎梓悄悄抹了抹汗,是他演得太过了还是绵悲长老太容易感动?

“这就不必了……”郎梓咳了一声,学几个术法而已,哪用得着天帝那么大的腕儿,就算缘舟阁待不下去,他也能看书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