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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符上的火苗舔着符纸,噼啪作响。

侍女们早困了,院子里铺了毯子置了软塌,又有熏香驱逐蚊虫,她们靠在一处昏昏欲睡。

郎梓纳戒里有不少东西,也懒得回寝殿里,寻了几张大氅出来给她们当被子盖,自己也靠到了软垫上。

宁飞羽听得精神的很,郎梓说着说着,自己倒先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天光微亮,郎梓被脖颈间的痒意所惊,骤然惊醒。

院子里歪七倒八睡了一堆人,侍女们都在软塌上,汉子们却不讲究,扎在一处,侍卫长手上还抓着那嗜血黑莲的茶壶。

他从肩上抓下一只花栗鼠,方才梦中发痒,正是小十在拱。

说来也奇怪,他向来对动物毛发过敏,偏偏小十靠近也没见打喷嚏。

郎梓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没寻见宁飞羽。

便问手上的小十:“你主人呢?”

小十通人性,从他手上跳下来,吱吱叫了两声,仿佛在说,我也不知道呀。

郎梓心里一紧,又想起国师说过,宫中有他亲手布置的大阵,断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定了定神,召来巡夜的小侍卫询问。

却说是南越王自己出宫了。

宁飞羽向来和小十焦不离孟,如今出宫却不带上?郎梓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吩咐下去,唤人去南越王府找。

直到早膳时,派去的侍卫才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