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亭邈是何许人也,他从来就不愿委屈自己。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三年的思念聚集在这天,该说什么或不该说什么,最后都只化作心里源源不断的餍足。

亭邈惊了后,很快就稳住了。

他紧张盯着傅英,不停地眨眨眼皮,等眼眶里覆满的濡湿红晕消去后,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激动,神情逐渐稳如老狗。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想什么也不顾,就冲上去环住傅英脖子亲的那种慌。

亭邈舔舔嘴皮,被自己过于直白□□的想法扰得心肝猛颤。

“亭先生。”刘师傅狐疑地朝后面一望,看亭邈还站在外面,冲他喊道,“快上车吧,现在就去片场。”

亭邈从□□的想法里悚然回神。

揣着砰砰直跳的心脏矜持地上车,亭邈按捺不住,刚坐好在傅英身边,就撇出余光偷瞄他。

但他眼睛太大太明亮了,根本藏不住任何想法。

傅英静静地坐在房车里侧,从亭邈上车就能感受到一股炽烈比火还要燃的眸光,那力道恨不得戳穿自己。

他表情不悦,蹙了蹙眉。

两腿上搭着块柔软的布,傅英身体微微朝后,靠着椅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叠起放在膝上,沉静地望着前方,淡淡道:“亭邈。”

“在!”

亭邈脑子一抽,不等脑子反应就脱口而出。

傅英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睛格外清澈。

眼眸的光柔柔的,看久了会忍不住心软,清秀的眉弯起来像月牙儿,眼神正紧紧黏在自己身上,扯都扯不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