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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在地板刹出刺耳的声音。

傅英没有转身,冷冷地道:“四年前你捡回来一条命,现在若你再招惹他,我让你再也没机会捡那条贱命。”

他要去找亭邈。

就现在,必须是现在。

他等不了了。

傅英心慌地滑动轮椅离开,眼神沉得比深渊还要幽暗,聚集在里面的浓稠诡异的眸光,正一寸寸窜出来,穿过宽敞的走廊,从门缝,从墙角肆意进去,疯狂占据在与他几墙之隔的亭邈身上。

他喉结不停地滚动,有汗从额头一颗颗滑下,滴在凸起的喉结上。

他躁动不安,焦急寻到亭邈的房间,什么也没想,拳头猛地砸在他门上。

房内静谧,亭邈睡意昏昏。

他睡眼朦胧中听到有人在砸门,强烈的咚咚咚的声音。

亭邈怕他再不去开门,就要惊扰到其他演员了。

他揉揉眼睛,醒来后发现自己睡了好久居然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么躺在床上,幸好没有着凉。

猛烈的砸门声让他思绪瞬间清晰,同时,黑洞洞的夜晚,使这声敲门沾惹了几分瘆人。

“谁啊——”亭邈坐在床上,朝门口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