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页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唯恐哪里做得不对,就让自己后悔终生。

傅英很轻地笑了一声,把亭邈更紧地按在怀里。

用温热的身体包裹他,让他不要害怕。

傅英目光沉沉,漆黑深邃的瞳仁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有些惊怖,瞳仁里倒映着亭邈的模样。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亭邈,声音很低很轻,像柔和的风刮进亭邈的耳朵里,叹道:“阿邈,你怎么才来啊,我……整整三天,我想了你三天。”

没有关紧的窗户被夜风吹得窸窸作响。

也有些风漏了进来。

亭邈主动缩得更紧了些,两手攀着傅英的肩膀,心因为他的话,狠狠揪成乱麻:“对不起,傅老师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我以后每天都黏着你……”

低低呜呜的哭腔让傅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把亭邈往上拉了拉,下巴搁在他的颈窝。

在亭邈看不见的地方,他赤红着眼睛,整张沧桑的脸扭曲地皱起一起,却是懒洋洋笑了:“好,就这样,就这样。”

不准走。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准。

亭邈听着傅英的声音,心脏突突地疼,安抚他的情绪,不断在他耳边软声说话。

慢慢的,他情绪似乎已经冷静了。

亭邈稍稍松气,但仍然伏在傅英怀里,腰间是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揽着自己。

兴许是眼下的情形让亭邈心情平静,不多时,他睡意就起了。

睡得混沌时,他突然听到傅英的声音。

“阿邈,你知道当年想让我死的人,是谁吗?”

亭邈赫然从梦里惊醒。

他睁大眼睛,一抬眸,发现傅英还沉沉地盯着他,而腰间桎梏着他的手越来越紧,力道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