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有人理解她,愿意听她为什么而难过,并且可能会在她哭泣后哄好她。
而另外一种,则是无可奈何,说不清话语,无力反抗,只能掉眼泪的绝望无助。
穆莎觉得,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能理解她的人。
所以,她哭起来的时候,是后者的情况。
她就是因为无力反抗,挣扎不了才会哭,越哭就越显得无助弱小。
这样的哭泣没有用,向一个不懂眼泪意义的人去抱怨这些,更是愚蠢的举动。
穆莎看向他,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哭了,您不必为此烦心。”
伊提斯伸出手,从少女黑色的发顶摸过。
他说:“吾也希望,你不会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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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莎调整好了心情,回神宫找了负责人,把自己的委托和任务奖励金催到了手。
足足四十多枚金币,带在身上都显得沉甸甸的。
她打算先把饭钱和衣服钱还给伊提斯,尽管后者并不需要。
穆莎又兜兜转转地爬上了主楼的楼顶。
推开古老沉重的雕花木门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陈列着不朽之木铸造的圆桌。
戴着白色面具,穿着白衣的年轻人,自那巨大的镂空浮雕之后走出。
他浅金色的长发披垂,浑身都带着清冽的冰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