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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疯归疯,对自家宗门还蛮有责任心。

顾法宁就在山下练习战技,每日去擂台打擂对练,一直到大会五日前。

琉光峰的看守严密地飞进一只虫子都要看看公母,但对顾法宁形同虚设。

值守弟子都被交代过不准搜她的身,但今日见她从容过来,领队的值守弟子长戟交叠拦住她的去路,仔细搜查玉牌和询问赤霄宗黑话后,见顾法宁回答无误,这才放开笑脸热情问候道:“顾道友今天也是去找道君吗?”

她许久没来,但看他们身上肃杀之气浓烈,空气中漂浮淡淡的血腥味的魔气,顾法宁心头闪过不祥的预感:“承原道君发病了?”

“道友放心,不是道君。”偏偏值守弟子脸上血痕犹未消失,“这几日怎么没来琉光峰看望师叔,叫溜进来的魅魔伪装成你的模样钻空子,害得伤了好几个我们的弟兄。”

“……十万雪山的魅魔一族被覆灭,为何还有他们的踪迹?”顾法宁问道,“承原道君分辨出来了吗?”

“承原道君还能分辩不出真假道友,魅魔侵入我宗弟子灵府改换为你的相貌,前几日胆大妄为上了琉光峰,叫道君一掌拍出原形,魅魔当场烟消云散,被它摄取心智的倒霉蛋现在还躺着呢,好在无人伤亡。”

弟子笑着解说道,“魔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生魔体,生而为魔;还有一种是堕入魔道的人,魅魔摄取心智,受不住诱惑的凡人自然堕魔。”

顾法宁五味杂陈听完,谢过他一声就上了山,脑中只萦绕着一个想法——连魔都知道她是景元化的破防点。

魅魔流落在外的族人来报仇,她就是一道活靶子。

怪不得这几日顾法宁一直觉得有数不清的视线在暗处盯她,时刻都想趁虚而入。

景元化见她耷拉着面孔进门,吩咐小鹤从偏殿拿出剑匣,微微皱眉:“迟了半柱香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