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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法宁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连带着景元化也看不顺眼,起身将角落的罗汉床踹得纱帘扑簌簌掉灰。

景元化慢条斯理擦着血泪,一点都不着急能否出去的问题,甚至还有闲心跟她说话:“法宁,这张床我与你躺过。”

顾法宁气到拔头发:“闭嘴,我不想听你骗我上|床的细节!”

景元化就笑了,完全不听她的要求:“也只有这一片还可供人活动,其他地方毒蜘蛛毒虫盛行,魔氛浓烈,六年过去了是一点儿都没变,这张床还是我后来添置的,床帐纱帘都是你喜欢的月光绡。”

虽然出不去暗渊,但这块地界暂时安全,连魔兽都自带一股傻气,顾法宁捂住耳朵,试图躲避唯一能祸害她的景元化:“师叔病得流血,少想点有的没的吧。”

顾法宁作为赤霄宗有编制的弟子,心系宗门协调发展:“师叔不回去坐镇名剑大会怎么办,现在全修真界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为我受伤跳暗渊,那我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

景元化擦干血泪,言简意赅道:“这地方魔气干扰,若要强行冲出暗渊,眼睛会瞎。”

“……”顾法宁快哭了,“那得等多久?”

“不知道,等我伤愈。”景元化心底生出一丝罪恶感,他早有准备魔域会刺激他再次犯病,提前让老鹤告知了卜故真人,不出三日便有援手。

但看顾法宁平日嚣张得二五八万,当着他面找毛都没长齐的小男人,现在慌里慌张急得像只找不到家的小兔,他就止不住的快乐。

男人的快乐很简单,景元化将当年的床榻整理一番,换上八宝袋中的崭新床帐,衣裳半解故作矜持地等了好久,等待顾法宁像六年前那般哭着求他带上自己,在他身下笨拙讨好的模样,他等啊等,等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