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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往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眼前的爱人泪眼朦胧,眼角沾着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泛红的眼眶里噙着伤怀的眸色,叫他只看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把他拥入怀里。

叶往快步过去,安慰地在他额头上轻吻,不断替他擦眼泪:“冬崽,别哭。”

他何曾看过方冬绥伤心至此的模样,心都快被他哭疼了,不住地揉着他的头发,告诉他:“我在这里。”

声音低哑而温柔,抱着方冬绥,像是对待易脆的瓷器,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让冬绥感受到他的温度,让他不要害怕。

好在方冬绥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吼,乖乖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只是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抽噎,鼻头和眼角都红得泛滥,轻哑的哭声猫儿哼似的,叶往的心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抱紧方冬绥,手掌在他后背一下一下轻抚。

方冬绥脸上的泪痕慢慢干了,从叶往的怀里出来,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振作精神地望着叶往说:“叶哥,你怎么来了?”

叶往揩去他眼角的泪珠,俯身吻了吻他的唇,“我想你了,所以来见你。”

“才一会儿没见呢。”方冬绥抿抿唇,又哭又笑,别别扭扭地咕哝道:“我都还没开始想你。”

叶往低笑,揉了揉他微凉的耳朵,凑近脸,贴着冬绥的额头,亲昵说:“没关系,我自作主张过来,你别把我撵走就好。”

方冬绥被逗笑,在床上盘腿坐好:“不撵走,叶哥。”他看着旁边黄旧的老照片,心里微动,眼眶又红了:“我好难受……是周赟,是他,是他害了妈妈……叶哥,是他……”

周赟究竟做了什么,居然逼得妈妈不顾襁褓中的孩子,毅然跳楼。在老爸将这段往事告诉他的时候,方冬绥一直在心里想,想着当年的情境,娱乐圈里早已站稳跟脚的影星,有温柔的丈夫,初生襁褓的孩子,可她却被逼得走投无路。

他简直无法想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妈妈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毅然决绝地跳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