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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练了很多年的剑气雷音,一直停在了这一招这一式之上,丝毫没有进展和突破。

公孙弈一年比一年颓丧,慢慢开始承认自己天资愚钝,每天早晨坚持练完剑,便开始顺着院子角落的木梯,爬到墙头坐下来。

墙头外长着一颗多年的老槐树,他墙头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一个树洞。

他对着树洞开始例行怀疑自我:“父亲和大哥说得对,师傅看我看得准,我真的不是练剑的料我要开始放弃了吗?”

孟映岚抿了抿唇,抱着树干,透过枝叶缝隙看墙头的男人。

没有啊,你一年比一年快了啊,你没有发现吗?

“说点儿开心的,今天我又攒了一个星期的衣服嘿嘿,我去找小孟帮我洗,她又能挣不少了。”

话未落,院子里传来账房的无奈叫喊:“公孙弈,你又一大早趴在墙头嘀嘀咕咕什么?!”

公孙弈从墙头跳下来:“三伯,你近日有哪些没来得及洗的衣服啊,借我借我啊,我帮你拿去洗”

院子里的声音渐行渐远,孟映岚从树上滑下来。

天际冒了鱼肚白,晨光熹微,她急匆匆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半个时辰后,公孙弈抱着一大堆衣服来敲孟映岚的家门:“小孟,在吗?”

孟映岚推开门,还微微喘着气,指了指将亮的天际。

这么多年公孙弈已经很了解她想说什么了,她在问候早晨好,他憨笑着,径自走进孟映岚的院子,把脏衣服一股脑放进木盆里:“早上好啊,这些衣服就麻烦你了啊。”

话罢,他从袖袋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棕色油纸,递给孟映岚:“这是费用。”

嘴巴咧到耳根,偷笑着,大步就要离开院子。

袖子倏然被人扯住一角,他转头,碧衫女子揪住他袖袍的小小一角,掀了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