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邪飙车是最无聊的。当猎猎的夜风呼啦啦刮过衣角的时候,野性刚刚从血液里头的每一个细胞里咕嘟咕嘟沸腾起来,激情与速度一起砰砰敲打着众人的心脏,对这种刺激的追求,足以让每一个男人热血沸腾。而他们正在兴头上恨不得仰天长啸时,江邪就在他们前面来了一个横过来的骤停,强迫所有人的机车都在停车线前停了下来。

寇繁:“怎么?”

江邪指了指路口,言简意赅:“红绿灯。”

众人:“……”

他们沉默地望着眼前的路口,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深夜里,街上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然而江老干部的话是不能不听的,众位风一样的机车少年只好乖乖地等在停车线前,眼巴巴地数着红灯一秒秒过去,做了一回四讲五美的中国好少年。

这感觉,就像从前一秒的豹子突然间无缝切换到了后一秒的猫,连世界都崩塌了。

到头来,只有江邪一个人玩的很尽兴,其他人都蔫蔫地垂着脑袋,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大茄子们排队和眉眼飞扬的江邪告别,直到看见江老干部不紧不慢骑着机车回去了,才委屈地抽抽鼻子。

“我们……不是富二代吗?”

“……是。”

“我们……没有资本去飞扬跋扈爱干啥干啥吗?”

“……有。”

“那我们刚刚……为什么骑车的时候还要负责拣路边垃圾?”

这是狂放不羁的纨绔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