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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同时,旁边的房门悄无声息开启。里头的人披上了双排扣大衣,刘海下的眼睛里蓄满了暗沉沉的乌云。他的靴子是特制的小牛皮底,踩在地板上,连一点声响也不曾发出,他大踏步走出门,默不作声下楼。

身后跟着他的人有些惶恐:“寇少,真走?”

“走。”

寇繁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声音压得极低。

他订了最近机场的机票,连夜飞往帝都,到达目的地时还是凌晨三点。各级人员早已经都被打点好,他踏进监狱时,有几个官员凑上来意图寒暄。

“不用,”寇繁冷冷道,“人呢?”

“人……”

为首的官员干笑了声,擦了擦冷汗,“这个,您……要不亲自看看?”

寇繁从他的话里头听出了些不对的意味,登时眉头一蹙,似笑非笑。

“刘叔,我应该说过了,这个人的命,一定要留到我来吧?”

他平常笑时,便像是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如今这样蹙着眉,身上属于上位者的气息却猛地迸发出来,带着从小便被娇生惯养出的漫不经心。

“还是说,咱们这两家几辈儿的交情……都不算数了?”

“哪儿能呢!”姓刘的官员忙接道,“我当时就是被寇老爷子一手提携出来的,这能照顾的肯定要照顾……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