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童宵说,“听那边儿医院的人说,精神好像都有点不正常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嗨,话说回来,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她自己遭到的报复而已。”

他在那边又絮絮叨叨了什么,顺带叮嘱江邪少吃甜食,免得牙齿坏的更厉害。江邪在这边儿一面听他说,一面淡定地从兜里剥了一颗奶糖又放嘴里,脸上严肃又正经:“嗯,我知道。”

寇繁不由得失笑,伸手碰碰他兜里鼓鼓囊囊的糖袋子。等身边的人挂断了电话,他才收回支着地的长腿,问:“谁住院了?哦,就是那个之前总找你事的小明星?”

“嗯,”江邪把头盔重新戴上,意味不明道,“她找上了杜朗。”

寇繁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后轻笑着摇了摇头,“杜太监啊……难怪,这是自寻死路啊。”

他和江邪小时候皮得很,上树掏鸟窝、下地下室寻宝,几乎是无所不做,而这军区大院也就成了他们日日玩耍的乐园,闯下的祸都可以论打计算。

就是在那样年幼无知的时候,他们误打误撞发现了杜朗一直深深埋藏着的秘密。

军区里人都知道杜朗疼他那个侄子杜名显,一路将对方提拔上来,却少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孩子。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虽然身旁相伴的美人换了一打又一打,杜朗骨子里的偏执和自卑却从来都没变过,他下意识便觉得,这些女人都是看不起自己的。这种疯狂的想法一旦种下了,便无法再轻易拔除,杜朗对这些年轻的、美貌绽放着的生命,甚至是抱着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