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文也没有再问,这晚上两个人没有胡闹,早早地躺在床上睡了。

中间隔着一个竖条的圆枕头,顾小文穿着睡衣睡到了半夜,感觉身边多了点什么,但是也没有在意,只是翻了个身窝进一片温暖,继续睡了。

第二天就忙活起来了,当然忙的也是家里的佣人,里里外外的。白康城也挺忙活,忙着给他的合作伙伴们准备各种各样的礼物,就只有顾小文和江容牵着一只耳去山上遛,他们一个比一个穿得多,一只耳都穿了一个羽绒的马甲,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

上山的这条路,平时人迹罕至,所以积雪都没有清理,顾小文和江容走在上面,脚下吱吱咯咯的响,时不时还有树上的雪沫被风带得迎面扑来,沁人心脾的凉。

“你看一只耳!”顾小文喊着在前面走得东倒西歪的江容,指着路边因为积雪而被填满的沟。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蠕动,所过之处雪被撞得乱七八糟,但是连一只耳的影子都看不到,它整个都在雪下面。

江容笑起来,好看得和周围的雪一样刺目,顾小文也笑起来,她眯了眯眼,觉得自己要雪盲了。

他们玩了一阵子回家,白东卓是通知了下午来,所以顾小文想着吃了早饭,然后睡个午觉,再收拾收拾见公公就行了。

结果白东卓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邪风,一大早的就杀回来了,顾小文和江容还有一只耳,两人一狗,都朝着雪坑里面蹦来着,脖领子里面都灌了雪,头上也全都是,别提多么狼狈了。

于是顾小文和江容把一只耳送到后面他的恒温狗窝的时候,回到屋里一开门,白康城就说,“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顾小文都没有朝着沙发上看,就开口习以为常地和白康城嘴上对付,“我和江容去探索了一番雪下世界,前面山道上有个沟,足有一人深,被风刮满了雪埋个你都绰绰有余……”

话音说了一半,顾小文僵在了门口,她看到了沙发里面坐着的一个干巴瘦的小老头,而且汪莲华正在跟她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