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笑起来:“距离我们从g市回来才一个星期,为什么说得好像我们分别了很久一样。”

庄白桦被他说得脸有点红,自己确实像一个操心过度的老妈子,他说:“我就问问你,暑假在做什么。”

池月说:“实习,还有些别的事。”

庄白桦很想问别的事是些什么事,但又怕管太宽,他突然想到,池月拒绝跟他住一起,不会是因为他太唠叨吧。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说话都开始小心翼翼,庄白桦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电话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这种尴尬传播到池月那里,他安静了一会,说:“庄先生,你很好,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就算池月没有点明,庄白桦也明白他在解释之前的事。

庄白桦不想逼他,最后只是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整个通话过程中,庄白桦尽量保持平常的态度,不想给池月负担。

池月听到庄白桦挂了电话,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阴郁森冷。

暑假的宿舍非常炎热,为了节约电费,池月没有开空调。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一直滚落到脖子里,黏黏糊糊非常不舒服。

池月走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把脑袋搁在水流底下,结结实实地冲了几遍冷水。

暑气随着水分的蒸发慢慢消散,他仰起头,甩了甩头发,突然猛地将拳头向水龙头砸去,发出“哐”的一声。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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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说有别的事要忙,还真不是骗庄白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