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宴嘴角抿得笔直,犹豫着低头拉开校服一看——果然,胸前原本属于淮清一中的倒三角城墙标志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属于隔壁七中的交叉柳叶标志。

这件不是他们学校的校服。

好记性是作为一个学霸的标配,温别宴很快回忆起上周一他在校门口拦下余惟的事,稍作联想,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难怪早上他去倒水前明明是把衣服放在桌上,回来却到了凳子上,所以不是他校服变大了,而是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衣服,他的衣服被余惟穿在身上。

也就是说,他穿的是余惟的校服外套。

意识到这点,温别宴面色骤然一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排斥,几乎立刻就想把身上这件属于某个二逼alpha的衣服脱下来。

可是没办法,升旗仪式还没有结束,他只能选择咬牙忍住,连带看向余惟的眼神也多了两分烦躁。

幼稚的作弄手段,无聊又烦人。

人在台上站,锅从天上来。

认真读着检讨书的余惟完全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又被讨厌了。

念完结尾词,态度特别端正地弯腰鞠了个躬,趁机挠挠手背,默默在心里给自己这波表现打了个满分。

“演讲”结束,余惟心满意足地下场回到班级队伍,对钱讳他们竖起的大拇指照单全收,美滋滋走到最后刚要归队,就被原本排在最后拧着眉头的温别宴冰冰凉,冷飕飕瞪了一眼。

余惟的好心情刷地没了。

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