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叫了余惟一声,解释道:“刚刚去检查了别班的公共卫生区,刚结束。”

声线依旧清冷,只是对比起方才的疏离,语气低柔亲近了不少。

余惟仿佛没看见韩越,看见温别宴冻得没什么血色的手眉头皱起,伸手握住,果然凉的刺骨:“怎么也不知道戴个手套再下去,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检查卫生用不了多久的。”温别宴任由他握着自己手,感受着从对方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哥,我校服不小心弄湿了,放学要去学生会听宣讲,可以把你校服借我么?”

余惟往韩越手上扫了一眼,很干脆地点头,笑容散漫:“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别说借,送你都行。”

两人若无旁人地说着话,韩越安静等在一边,没有要离开意思。

又过了一阵,余惟像是才发现还有个人在,偏过头漫不经心跟他打了个招呼:“同学,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韩越笑道:“只是我今天刚好带了两件校服,想着多一件可以借给阿宴。”

“不用。”余惟面无表情替温别宴拒绝:“他穿我的就行。”

“也好。”韩越点点头,又对温别宴道:“下次再出来记得戴手套,不然冻得厉害了很容易生冻疮,我去年就生过,很难受,长在指节上写字都很麻烦。”

温别宴正要点头道谢,就被男朋友握着手带到身边。

“朋友。”

余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韩越:“各家人管各家事,我自己男朋友自己会疼,就不劳你多操心了吧?”

回了教室,温别宴发现男朋友情绪一直不高,问他怎么了也嘴硬着不说,就闷头写试卷,偶尔鼓个腮帮,像个生气又不会说话的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