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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考了?”

“也不是。”余惟咧嘴笑起来:“你肯定猜不着,他用涂改液把身上的字母全涂上了!”

说完忽然又皱起鼻子,啧了一声:“也不是那么好笑,因为考试时我就坐他旁边,被那股化学剂的味道折磨了整整两个钟头,头都大了!”

温别宴没被涂改液逗笑,倒是被他“饱经风霜”的表情逗到了:“哥,你好惨,所以古诗词默写的时候没被熏到脑袋短路吧?”

“当然。”余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又得意起来:“特别顺利,保管全对!”

“因为没考到《雁门太守行》?”

“运气也是实力”

这条路两人三年里都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切都如平常没什么特别,硬要说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心态变了,没了学习的压力,行色匆匆的步伐也放慢了。

走过没有遮挡的路口,温别宴抬手遮在额头,勾勾余惟的手掌心,问他:“哥,终于考完了,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分享一下?”

余惟认真想了想,说:“其实还好,我以为会特别开心和兴奋的心情都没有,就觉得明天可以睡懒觉,后天也可以,大后天还可以,有点高兴,别的都没了。”

原来在写不完的卷子考不完试的压迫下总想着高考快点来,快点解脱,现在真的考完了,感觉也就那么回事,甚至回头想想,好像那些日子也不是很痛苦,只是被环境刻意放大了情绪,弄搞得好像很煎熬一样。

温别宴笑笑,心道原来大家都一样。不过除此之外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哥,问你个问题,我恢复记忆那会儿,你是不是也像刚才那样在我家楼下等过我?”

余惟一愣:“怎么忽然问这个?”

温别宴说:“一直想问,一直没记住,所以那天晚上,你是真的来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