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也没人能告诉你为什么。”

韩康令揪住头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那种恨不得揪下头皮的动静让周晋煜出手拦住他。

“你冷静点，她还需要你。”

“对对对，我的英秀需要我，她无论怎么样，我都陪着她！”

庄妩擦擦眼泪，这个男人的意思很明显，英秀要是……他也就不活了。

两人在一旁坐下陪着他等，韩康令念念叨叨说了好多，一会儿他们现在多幸福，一会儿那几年英秀多照顾他……

他说眼前这样，倒还不如他继续疯着，之前英秀平平安安。

两人就认认真真听着，一直到下半夜，湛出现，两眼泪汪汪的。

“小五，为什么在一起这么难呢？”他趴在她的肩膀轻声问她。

庄妩拍拍他脑袋，“在一起不应该困难的，这是两个人的事，与其他人无关。但是啊，有些脑子转不过弯的，害人害己。”

都凌晨急症室门才打开。

“病人情况不太好，还要先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孩子没有保住，子宫受损，以后都不一定有孩子。”那一刀扎正常人身上都很大的祸患，何况那是个孕妇……

“他说什么？他说什么？！”韩康令一只手揪住医生的袖子，一只手紧紧拽住庄妩的。

庄妩张张嘴，她不知道怎么说。

说你妻子还没脱离危险？说你妻子本来怀孕了但这一刀没了？还是说以后就算好了都很难怀孕？

她都不忍心说，何况听的那个人，该是怎样的痛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