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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贺海虽然一直都是个爱哭的,但从来都是光打雷不不下雨地干嚎,从没像现在这样只听个音儿就知道哭得很难过、很难过。

王娟如当下就有些受不住,顾不得一旁其他人,提腿就小跑了进去。

然后就听到啊的一声,接着是王娟如的大叫:“海子、海子,你怎么了?”

贺海手捂着额头,看不到具体伤口,只有一团血顺着往下流,因被泪水打晕开,瞧着甚是吓人。

王娟如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这一刻也顾不上质问贺川,只抱起儿子慌乱地查看伤势。

因为小儿子并不是在她期望中来临的,甚至,带着点耻辱,这些年王娟如对贺海一直有所忽略。

可不管怎样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一点一点拉扯大,哪会真的不疼。

看着儿子哭得怎么可怜,又不知道具体伤情怎样,王娟如只觉得一颗心都跟着这哭声四分五裂开来,恨不得以身代之。

后面跟着的贺永年等人,听到王娟如声音,心下就一紧,立刻小跑了进去。

贺海的样子太过吓人,贺永年虽然也看到了一旁站着的贺川,但一时根本顾不上,只有最后面的贺怀生视线久久停在贺川身上。

经过最初的钝痛,后面其实已经麻木,或者说是能接受程度的疼痛,只到底是小孩子,见到有人关心,顿时哭得更大声。

贺永年等人自是又心疼了一番,接着各种安慰、关怀才哄得贺海停止哭泣,乖乖让查看伤口。

只见,贺海白嫩的额头上有一道两厘米长的伤口,伤口许是有些深,还在流血,隐约能看到肉翻出来。

“疼不疼啊?”王娟如顿时心疼得眼泪扑扑直掉。

自从嫁给贺永年后,王娟如日子就过得很顺心。这些年虽说也哭过,但多是在贺永年面前作态假意哭哭的那种,唯二两次真的伤心,一次是……,一次便是现在。

这样的伤口,大人都受不住,更别说是小孩子,海子才五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