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祁然的影响力,离婚的杀伤力怕是要比任西他们大几十倍,虽然头发注定了要掉,但是导演应该也希望不要立刻就秃头吧?

希望到时候导演不要在当面骂他和祁然吧,背后的话,

段又宁叹了口气:随便吧。

“行,下次我们选个两间卧室的房子,实在不行我就去睡客厅,”祁然见他不说话,承诺道:“我保证!今天睡觉绝对老老实实,绝对不会再越线!”

段又宁目露怀疑:“其实如果做不到的话,不要勉强自己承诺了。”

“我说到做到,”祁然语气坚定:“不信你就捆上我的手!”

段又宁当然不会真的捆上祁然的手,然后他就后悔了,凌晨一点半,段又宁看着近在咫尺的祁然的脸,心累地叹了口气。

月光透过蓝色的帐篷照进来,段又宁能清楚地看到祁然的轮廓,整个人不似清醒时那么锐利分明,多了些沉稳安静,他睡觉时喜欢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所以才会睡着的时候也想下意识的抓紧点什么吗?

但是祁然这种人,怎么会没有安全感呢?是他太困了产生的错觉吧?希望是。

挣扎了许久,段又宁还是没喊醒祁然。

算了,最后一次,

规律的呼吸声中,段又宁想,看在你睡颜这么可爱的份上。

早上四点半,祁然在节目组辣耳的起床铃声中醒来,段又宁小脸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满身的起床气霎时不见,祁然轻笑一声,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出帐篷。

“祁哥”竺夏正准备打招呼,看到祁然的噤声动作压低了声音:“宁宁哥还没醒吗?”

“要不先把他喊醒?”程声递给他一瓶漱口水:“还没开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