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初白有些紧张地:“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家的?”语气十分严峻。
戚辰逸甩了甩脑袋,一无所知道:“我连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我怎么知道你……”
嘟——嘟嘟——
俞初白掐断电话,面如死灰地去翻通话记录。下一秒,他想:“完了,昨晚那人还真是陈佳年。”
他在车里呆若木鸡地发了好一会呆,怎么都想不到该怎么跟陈佳年解释。
显然,“我其实没想那么快跟你、”和“我其实不想跟你、”之间,有着天差地别。
他快速地想着,虽然陈佳年现在不恐同了,但是他会不会误会我想跟他约炮啊?
俞初白虚伪地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虽然也并不是完全不想……”
他在车里天人交战了好半天,安静躺着的手机忽然间若无其事地震动起来。
俞初白回神,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条短信——这年头谁还发短信啊,肯定是垃圾信息。
等等,好像是陈佳年!
死灰复燃这四个字高度概括了这位帅哥的心情。
短信真的很短,删删减减之后只剩下三个字:“醒了吗?”
俞初白没急着回复,悠然自得地笑了一下,然后下车上楼,用服装和造型挽回了他因为宿醉而下降三分的颜值,感觉随时都能上台走秀或者下海挂牌。
这期间他已经打听到了陈佳年实习的单位,赶去的路上还顺手买了一束花——不知从何时开始沿袭下来的、富家公子追人的手段之一。
陈佳年一整个上午都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开开小差、看看手机,他从没这样过,连导师都意外了,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